我是一个追夏者,正如每一个追梦者。从黎明到黄昏,从暖春到寒冬。记忆深处,“南”一直在北方。北方的天,多半干燥而明朗,熙攘的人群和林立的高楼,总让方向感很差的我越发显得渺小。
我再熟悉不过这里的每一条街道和某个捌角有什么好饱眼福和口福的东西了
卖灰豆的阿婆每天都会出在西关,风雨无阻;“马哈三”的拉面从来都不会打烊,出租车司机无论多晚都可以饱餐一顿;东区货场的“一口香”面皮那里客人总是爆满,鲜红的辣椒油看了让人咽口水;还有老顾家的砂锅从很远就可以闻到香味。
一到下午七点夜市开始,西站更像炸开了锅、衣服、摆件、化妆品……琳琅满目;学生、工人、上班族……人潮涌动。依旧一片熙攘,沸腾而张扬,都是北的颜色。
北方
别离是一场悄悄地笙箫,那么再见就是一场暗涌。人生第一次搭乘一趟长达几十小时的列车赶往另一个夏天。是南,终究少了北的热烈。
我认为北是束缚我的牢笼,不顾一切想要逃离。我几乎背起行囊像风一样离去。天,下着毛毛雨,天气和心情竟然不成正比。凌晨起床,集体拖着皮箱,淌进雨里,“轰隆”声听起来有点悲壮的意思。
当列车驶向家的相反方向,心就料峭的仿佛被抽空,开始哽咽。
记不清途径了多少城市,总之南和北好像约好了一样,雨,从头下到尾。我一个人躲到吸烟室,突然就开始想念爱训人的父亲和爱唠叨的母亲。不敢打电话,也不敢翻短讯。难过辅天盖地席卷而来,仅此而已。
夜幕终会降临,偶尔灯火阑珊,多半渺无人烟……漆黑笼罩着大地,通明的火车像个怪兽穿山越岭,一路向南。大铁皮箱里充斥着疲倦管乏味,人们游离的眼神就像吸食过大麻一样散漫。河南站,依旧雨。我和北的距离不再等同于公里,而是时间和方向的逆转。
南方
南,就像个清澈的孩子。我向往看到先开花再长叶的木棉。我想,南的春天一定满是花,夏天还会飘着棉絮,漫天地飞,算是弥补了这里没有见过雪的遗憾了。想起近日母亲打来电话说,天气冷得穿起了羽绒。
我想,过不了时日,北方上空一定一片苍穹,然后飘飘洒洒的扬起雪,落在人们的衣服上,落在人们的肩膀上……最后把大地辅成白色的海洋,就像南方蓝色的波浪。
南很潮湿。这就不难理解那些匆匆赶到南的人为何每逢佳节而眼中常含泪水了。大概因为这里的空气都夹杂着水的味道吧。
南虽然潮湿,却很温暖,恰如这里的每一个人一样。犹如身在故乡。
我从北方来。我以为我是南方人。正如“南”在北方。
文/汕酒前厅部实习生 孟慧苹(兰州航空工业职工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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